第三節快下課，高璇疊成飛機的小紙條降落在舒馥桌上。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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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開心的一天~
☆、洗衣服
於野目光一滯，片刻後若無其事的抖抖肩。“是嗎？那你想多了，不要的話還給我。”他去拿她手裏的紙條。
舒馥手閃了一下躲開，“要，我當然要！”
她瞪著他，眼神兇狠。想多了，她就知道是她想多了，他這種沒她要打一輩子光棍的男人怎麽可能玩浪漫啊！！！
天知道她剛才心跳成了什麽鬼樣子，0.01秒顱內高、潮中閃現千萬種想法。
他要向她告白，她是直接大喊一聲我願意好呢還是羞澀一下下再高呼我願意或者直接抱住他說我也愛你啊。
結果事實證明，她上一秒就算撲上去了，下一秒於野那個註孤生的單身狗也會當即把她推開，並高冷的甩她一個冷嗖嗖的類似你智障啊或者不要玷汙他冰清玉潔身體的小眼神。
於野的男友情趣果然都在幻想之中，舒馥悲戚一聲，看了眼手裏的微信二維碼，果斷鉆到桌底掏出手機掃碼。和火辣辣的示愛相比，退而求其次的微信雖然差了點，但好歹也是夢寐以求許久的東西。她蜷在桌子下面鼓搗了半天，手機按了又刪的五分鐘後終於向於野發出了朋友申請。
“你什麽時候塞進來的啊？怎麽不早告訴我？”舒馥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問。
“我不早讓你看課本了，你不照我說的做，我能有什麽辦法。”於野道。
“啊啊啊。捶你小胸口，你好壞啊，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嗎？”舒馥揮揮小拳頭，也只敢蜻蜓點水般的碰一碰。
於野表情真誠：“在你拿你的天馬流星錘砸我之前，勞駕先打個120。”
舒馥：“……”去你媽的愛情，不談也罷！撒個嬌嬌都不要以後和他這種鋼鐵直男在一起了怎麽生活啊！
於野從抽屜裏拿出手機開機。
“你怎麽都不藏一下啊？”舒馥趕緊撐開校服擋住他的手機，驚慌的往四周看了看，“被老師逮到你手機非給沒收了不可。”
於野看著他的手機被她的校服密密實實的死死擋住，無奈地推推她的手，“班主任不在學校。”
“那還有別的老師，你就不想能小心點。”舒馥催促他，“我給你擋著，你快加我。”
於野手指點了點屏幕，沒再說什麽。打開微信頁面，有她的朋友申請。點開，是長長的一句話：
我是親親甜甜觸犯天條也要愛你的小仙女婊貝，加了我，就是答應了做我的小甜甜哦。
舒馥目光緊緊盯著手機頁面，看到於野的手指懸著沒有落下，略帶緊張地說：“你既然把微信給了我，就不能反悔！”最後一句都帶著威脅的意味。
於野手指頓了頓，片刻後點了同意。
舒馥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開，呼吸一松，咧嘴笑出了聲。
舒馥還沒那麽不知死活的去問他為什麽考試要求沒達到還把微信給她，只是好奇的看著他紙條上非常精準形象的二維碼，問：“你為什麽要畫出來啊，直接給我掃一下不就行了。”還讓她空歡喜一場。
“我的字好看嗎？”於野問。
“當然！”舒馥點點頭，沒明白他的意圖。
於野文雅的點點紙上的圖，語氣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勢如破竹攜千軍萬馬而來的傲然，“我的畫也很優秀。”俊眉舒揚，深邃漂亮的眼神裏透露著張揚的神采和點點笑意，清逸又傲然。
舒馥看的一時著迷，半晌才哂笑著搖搖頭，“你知不知道低調啊。”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讓人著迷，完全沒有抵抗力啊怎麽破。我看你就是想掏空我的身體，好繼承我的雜牌手機。
況且你一個二十六名，怎麽一天天整的比張衍翀還狂呢。
於野蹙眉，“難道這不是實話嗎？”
是是是，當然是了，一掃一個準，怎麽不是實話。舒服艷羨的看著手裏的畫，默默地塞回她抽屜最下面壓著，一定要好好保存著，指不定以後還能賣錢呢。
“那個，”舒馥害羞的推薦，“我的朋友圈可多內容了，你要是想了解我，可以多看看，我不在意的。”
於野果斷關機並把手機放回抽屜。“不感興趣。”
舒馥：“……”
少年，我們真的該談談了，你這樣真的交不到女朋友啊。
可是現在他連個戀愛都不想談，什麽做人不能太直白她也是要面子的這樣說話是要被人砍死的等家庭教育，還是以後他收歸她的編制了再說。
“你以後要經常點讚我朋友圈啊。”舒馥百折不撓，繼續微笑著推銷。
“我不刷朋友圈。”於野冷漠拒絕。
“點嘛點嘛。”舒馥故意賣萌，“你知道我為什麽非讓你點讚我的朋友圈嗎？”
於野默了一下，“……為什麽？”
“被你點讚的朋友圈，是甜甜圈啊。”舒馥調皮的朝他照眼睛放閃。
他是真的不該問，於野嘴角抽搐。難得被她的話噎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片刻後無奈的拍拍她的腦袋，嫌棄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都哪裏學來的。”
“怎麽，是不是很喜歡啊？”舒馥甩甩馬尾得意洋洋，仰頭傲嬌的說：“我還有很多呢，你想聽嗎？”
“不要。”
舒馥哼哼：“口嫌體直的男人。”
她淺笑道：“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就再說一句也讓你開心開心。”
“不聽。”
“聽嘛聽嘛。”舒馥指指心口，“我的心告訴我你想聽。”
於野默默撫平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我真不想聽。”
“你真想聽。”舒馥一口篤定。
“我真不想聽。”說完，於野擡手捂住耳朵。
舒馥：“……”她楞神的眨眨眼，他原來也會做這麽幼稚的舉動，好可愛啊。
於野也是被逼急了，反應過來做了什麽，尷尬的咳了咳，放下手，板著臉說：“你閉嘴。”
“閉上嘴怎麽告訴你，自從我看上了你，再看別的男人就是一條腿的動物。”
於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於野一臉的無語凝噎，舒馥像是奸計得逞，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還是聽見了。”
她其實想說於野怎麽這麽好玩，怎麽可以逗弄起來這麽可愛。不過她要是敢說出來，明天就該換同桌了，然而她還想和她微信置頂人日常撩騷，今天是因為確實有點開心過頭，小小的放縱了一下。點到為止，再撩下去他真該惱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舒馥低下頭，下巴放在他桌角，睜大人畜無害的無辜的眼睛告饒，“我就是好不容易有你微信，太開心了嘛，你不要生氣啊。”她探手捏住他一點點衣袖晃了晃。
於野捏了捏鼻梁骨，手掌合在她的臉上把她的頭推向她的桌，“給我背書去，放學一百個單詞抽查。”
舒馥：“啊……”是你飄了還是我提不動刀了，你說去就去啊。
於野側目：“還不去？”
舒馥連連點頭：“去去去。”已經發威了，老虎屁股碰不得，可她怎麽就這麽不後悔呢。
她屁顛屁顛背單詞去了。
且不說舒馥勤勞幹家務的次數不多，周六拿著一大盆衣服在陽臺曬著太陽哼著歌眉開眼笑的搓衣服更是罕見。
一時被李芝蘭引為奇事。
“大舒啊，你作業寫完了嗎？不想洗先放那吧，我做完飯給你洗。”
“媽啊。”舒馥捶胸頓足，“你能不能別老喊我大舒啊，這都差輩分了。”我是你大叔，你還要不要做我媽。
“嘿，你說什麽呢，你大舒你弟小舒都喊多少年了，現在長大了來折騰我改口。”李芝蘭不從，去拿她手裏的衣服，“這校服不像是你的啊，還有這衣服，這麽大像是男生的啊。”
“誒媽媽媽。”舒馥褪掉塑膠手套，把她往門外推，“這是別人的衣服，我穿臟了幫人洗的，你能不能別跟調查戶口似的在這問啊。快快做飯去吧，一會我爸就回來了，別讓你老公餓著。”
李芝蘭朝她頭上拍一巴掌：“你這沒大沒小的，跟你媽這瞎說什麽呢。”
話還沒說話，人被舒馥推了出去，接著她就鎖上了門。李芝蘭狠狠地拍拍門，門紋絲未動。她拿著鍋鏟懸著半天沒敲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女大不由娘啊，這都幫男孩子洗起衣服來了。
她百感交集，有些終於能把養了這麽多年的豬放出去溜溜的解放，又有些心塞塞，好歹是辛苦這麽多年養的的大白豬，誰家一百多斤肉沒了都心疼啊，也不知道她這是準備去拱哪家小白菜了。
李芝蘭默默為小白菜點蠟，然後撩起袖子準備食料飼養她自己的大白菜。
周一上課，舒馥拎著一大袋子走進教室，獻花一樣放到於野桌上。
舒馥邀功道：“這都是我的纖纖玉手洗出來的，可幹凈了，在我家陽臺上曬了兩天，都是陽光的味道，你快聞聞。”
於野此時正在看書，聞言扭頭吸了吸鼻子，看著她的手說：“你確定不是你的大豬蹄子踩出來的？”
手粗的舒馥：“……”
“你的狗鼻子可真靈啊，”舒馥把衣服摔他懷裏：“你個小狗，汪汪汪，天天就知道咬人。”
於野看她張牙舞爪學狗叫的逗比樣，驀然笑了，接過衣服認真地說：“辛苦你了。”
“哎呀，你不要這麽客氣嘛，”舒馥扭捏道：“這都是我……”
“這確實是你應該做的。”於野點點頭，翻了翻校服評論道：“做的還湊合。”
舒馥：“……”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她拍拍手，很是熱情的配合：“沒事沒事，你要是不滿意，我拿回去再洗洗啊。”回家先扔鄰居家的大狗屎盆裏泡倆天再撈出來。
陽光的味道？
哼？
我讓你知道絕望是否有顏色？！
“算了，勉強穿吧。”於野看著她誠懇的說：“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
舒馥咬牙：“真不勉強。”
於野道：“別了，我怕傷了你的纖纖玉手。”
舒馥擺擺手，嘆氣，“都是大豬蹄子，有什麽傷不傷的。”她的小本本呢，記上記上，等她以後豎家風立家威的時候通通都讓他還回來，接著她至少想了一百種諸如讓他跪遙控器的方法才平息怒火。
【你怎麽那麽刺呢？】
半節課後，舒馥的小紙條還是遞了過去。
【小心肝都疼疼的，你這樣不好，以後它是用來為你心疼的，壞了就不好了。】
於野拿著紙條看了一會，舒馥很擔心他會無情地扔回來，結果他拿筆寫了字，然後才扔還給她。
【你占了我微信列表的空間】
舒馥看清內容，一下就品味出了他背後的意思：加我的微信為什麽不和我聊天。她幾乎想拍桌大笑，礙於於野坐在她身邊，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千萬要克制啊克制。
啊啊啊啊，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旋轉跳躍我閉上眼，在意我的你是辣麽亮眼！
哈哈哈哈哈於野是不是以為她要到微信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聯系，並不是！
那麽主動，她不要面子的啊？作為一個小仙女，偶爾還是要有點逼格的，比如該裝逼的時候小小登一下舞臺，出演一下戲精的角色。
舒馥這周末，充分詮釋了戲精本精的套路，內心戲甩了他十萬八千裏。
他以為他要和她聊天，她偏不。
他以為她非要巴巴上趕著嗎，她偏要高冷起來。
倆人接觸太頻繁了，畢竟距離產生美。在沒有她纏綿情意的時候，讓他空虛！讓他寂寞！讓他想起來她在的時候他生活是多麽美好！讓他徹底認識到她這個小可愛他是多麽丟舍不掉！
整個周末舒馥都處於抓耳撓腮熱鍋上亂轉的狀態，於野的微信頁面打開又關閉的不知道多少次，心焦不行卻猶自按捺著勸誡自己：不能動不能動，舍得一身剮，敢把男人拉下馬。
少了這一會的甜頭，以後還不是盡在他身上吃幹抹凈補回來。
她就是有這樣的野心！
這不，效果顯著，於野立馬認識到了她的重要性。
不能亂不能亂，不能讓他看出來她的竊喜。
咳咳咳，舒馥意識到是她翻身農奴把歌唱站起來做個小公舉的時候了，快把逼格都擺出來亮亮。
舒馥邪笑一聲，高冷的在紙條上龍飛鳳舞寫下六個大字：
【忙，有事請主動】
於野拿著紙條，很快在紙條上回了話。
舒馥接過紙條沒看，有些疑惑地看向於野雲淡風輕的側臉，怎麽沒看到他眼神裏流露出的一一絲失望，她好歹掙紮了那麽久，湊合著給個落寞的側影也行啊。
舒馥撐開信紙條：
【這樣很好】
這樣很好？
怎麽好？
哪裏好？
這就完了？
舒馥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於野已經打開書又看了起來，不會再理她。她拿著紙條越看越是膽戰心驚，愈發覺得這四個字背後的意義力透紙背啊。
火光電閃間，舒馥一把從書包裏掏出手機，來不及躲藏，立即打開於野的微信，發了條信息過去。
【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啊啊啊啊啊不作死就不會死！舒大寶，你還我家傲嬌小寶貝於野野的微信！！！
她被氣得徹底精分了。
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功夫才加上他微信，mmp，一句話還沒說，就他媽被拉黑了！
黑了？黑了？
舒馥還有些恍惚。
於野！
遙控器我來跪是不是也挺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開心啊，上章收到了7條評論還漲了十幾個收藏（我就是那麽沒見過世面，啊呸。）
你們這樣甜，我是真的得加更啊！
你們才是我的小甜甜。（於野已經是牛夫人了，啊別打臉。）
繼續保持啊小天使們~
開心看文，還有還有，元宵節快樂！！！
☆、光棍節
舒馥使出渾身解數，能說的都說了，於野還是無動於衷。
她很有自知之明，指望三言倆語從他黑名單裏放出來是不可能了，唯一期盼她不是無期徒刑。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舒馥看著於野，目光深情的高歌最後的高、潮：“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舒大寶，你什麽毛病啊？”高璇坐到她前面同學的位置，一屁股騎著凳子，雙手撐著腮幫子盯她：“這一首歌你哼了倆天的，再喜歡也擱不住你這樣糟蹋啊。”
“你懂什麽？”舒馥瞟了眼於野，詩朗誦般伸手唱道：“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高璇也看了眼於野，笑道：“你又不是唱給我聽的，我怎麽知道高不高。”
收到倆人直白的目光，於野停下筆，擡頭對舒馥的唱功真誠建議：“能把情歌唱的比斷魂曲還斷魂，看得出來，你對唱歌的要求很低。合適的話，多唱點兒歌吧，毀起來也沒那麽大心理負擔。”說罷，他又反問了句：“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高吧？”
舒馥：“……應該？”多麽赤、裸、裸的鄙視。唱了這麽多不都是為了他嗎，這說的叫什麽話，舒馥不服！
“餵，你……”舒馥義憤填膺的反抗，於野懶洋洋拿起水杯，看也不看她，走出教室。
太氣人了，在他耳邊唱了這麽久，一點感悟都沒有，真是對牛彈琴浪費感情。
“哈哈哈哈哈……”高璇看她吃癟，拍桌子俯仰大笑，擦擦擠出的眼淚道：“你也太孬了，你還是我認識的舒馥嗎？啊？大寶，真成了小小小小鳥了？”
舒馥若無其事的說：“你懂什麽，這都是浮雲，等我以後收了他，還不是要他好看。”
高璇不相信，晃著蹺二郎腿得意：“我看懸啊，現在被收拾的服服貼貼的人可是你。”
舒馥瞇瞇眼，“很好笑啊是嗎？張衍……”
“誒誒誒，不說了不說了。”高璇捂著她的嘴讓她打住，“我找你來是有正事。”
“正事？你的正事難道不是怎麽睡到張衍翀？”舒馥十分看不起的說：“你才是孬，只敢想不敢幹。你別跟我說，找他說去。”
“我錯了還不行嗎，好了翻篇翻篇。”高璇臊紅著臉。
舒馥嘆氣，“誰跟你開玩笑了，我也是在跟你說正事，你要真喜歡他，就別老這麽按兵不動。你數數離高考還有幾天，再不說你就真該撤了。”
“我說啊，誰說我不說了。”高璇急道：“你別那麽著急嘛，我找你來就是要說這件事。”
“哦？”舒馥終於被勾起好奇心，“你要說什麽？”
“那個，下周五，你也知道什麽節日，我想……”
舒馥掐指一算，打斷她的話，“下周五，不就是雙十一嗎？”
高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光！棍！節！你這個單身狗！”
“不好意思，這個鍋我不背。”舒馥伸手拒絕，驕傲地說：“暧昧期的戀愛也是戀愛，不好意思，姐妹先一步脫身了。”
高璇道：“那也不好意思了，暗戀也是一種戀愛，我脫單很久了。”
舒馥愉快地伸手和她相握，“同喜同喜。”
高璇和她握了握，假笑倆聲丟掉她的手，“神經病！”
空氣安靜了一瞬。
倆個單身狗：“……”
舒馥尷尬的摸摸鼻子：“……是有點神經。”媽媽啊，她原來還是個單身狗，沒有得到於野認證，她現在在他那最多算個黑戶。
微信黑名單上潛在的於家戶口簿上一員。
“所以，你想做什麽？”等裝模作樣的慶祝氣氛慢慢飄過去，舒馥才不恥下問的求解，對於脫單，她的渴望不亞於高璇想立馬睡到張衍翀。
“我想那天晚上約他出去。”
“什麽？”果然□□熏心，這都要帶著全校第一逃課了，小姐姐，你好吊哦，舒馥讚嘆又羨慕的問：“那晚還有晚自習，你確定班長會跟你出去？”
“我約他是我的事，他要是不出去……”高璇遲疑了。
舒馥目光急切，追問道：“你要怎麽做？”帶著崇高的學習精神和看好戲的極大熱情，她倆眼期待的盯著她，等她的高招。
“我就，我就……”高璇撓頭，“我還沒想到該怎麽做。”
“你說你有什麽用！”舒馥洩氣的指指她說：“要我說，他要是不跟你出去，你就抱著他直接親上去然後說你喜歡他，你這個人就問他要不要吧。”
高璇一臉震驚，“這麽兇殘？！那可是校草啊，全校女生的唾沫水都能把我淹死。”
那倒是，這就是校草的不能承受之重啊，哪像她家於野，沒一點偶像包袱，想親就親，想上就上了。不過後者目前僅存在於意、淫中。
高璇回過味來，打量她逼問：“你不會就是這麽對付於野的吧？”
“怎麽會，怎麽會，我倆都是他主動，我怎麽可能強，嗯……”怕良心會痛，她沒好意思厚著臉皮說都是於野強吻的她。雖然那晚在教室後面，發展到最後確實是他更強勁了些。她的臉又開始紅潤起來，皮膚裏像是藏著巨大的火球，毛孔堵塞了所有通風口，任是熱氣灼燒卻散不出去，她也不敢擡手在臉邊扇扇風。
“舒大寶！”高璇一看她潮紅的臉，還有什麽猜不到的，一拍桌子又是震驚又是讚嘆，“這事你都幹得出來，你是我大哥！你真是我大哥！”
“我都說了我沒有強吻他。”多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一句話。
“屠狗啊屠狗，”高璇拍手讚嘆，“你倆真是進步神速啊。果然，只要敢行動，不就是接個吻，指日可待。”高璇抱拳，“大哥，受教了。”說完，她一臉“學到了學到了”的表情離開了。
舒馥爾康手想把她喊回來，臉上帶著茫然：老司機小課堂都沒開課呢，怎麽人就跑了？
雙十一當天的晚自習，舒馥早已蠢蠢欲動。
手機夾在物理書裏，物理書外套了個英語大皮書，英語書外又包了個生物卷紙，生物卷紙外又包了個數學報紙，層層關卡，確定監堂老師巡邏的時候很難發現，她才算放了心。
高璇那個從沒談過戀愛的二楞子要是真在教室對張衍翀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她的手機必須得確保捕捉到了每一個畫面，第二天好重播給高璇。做為一個合格的閨蜜，就是要在她犯渾的時候記錄下那珍貴的一刻。
想起王妍媛，舒馥擡頭往她位置上看，正認認真真學習呢。李遠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是糟蹋富二代的霸總名號，行動一點都不迅速，高璇都被她忽悠的下馬了，他連行動的影都沒有。
再看向旁邊的張衍翀，位置上沒人，沒人？沒人！
她當即直起腰，差點站起來，沒人？！真的跟高璇走了？剛才沒上課前她還見張衍翀坐在教室，高璇行動也太快了吧。
她內心大讚，可以啊，真人不露相啊，校草都這麽手到擒來。
於野往她這邊瞧了一眼，舒馥收斂動作，端端正正坐好，“在看黑板在看黑板。”
“這一大摞是什麽？”於野指著她那夾了一層又一層的書。
“這都是晚自習要看的內容，我先擺好了，一會翻著方便。”
於野沒多想，說了句“不要急功近利”便不再管她。
高璇跑了，舒馥的心也跟著野了。做一個苦逼的高三生已經夠可憐了，還是個光棍，在專屬他們的節日卻只能重覆做那些枯燥又乏味的題，太折磨人了。
她不能忍！
左胳膊把書立起來擋著，既防著老師，又防於野，可就算境況如此艱難，也不能阻擋她一年一度的購物狂歡的熱情。放在往年，她和高璇的購物車早就滿滿當當了，搶到什麽便宜貨就跟自己這一年都賺了似的。王妍媛就不說了，作為一名正宗的白富美，她完全擁有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的資本。
目光急切地瀏覽著物品，完全沒了之前挑衣服看著什麽都想買的眼花繚亂，總覺得看什麽都差了點意思。
畢竟那是要給於野的，她必須慎重又慎重。
是的，不同以往。她不買衣服，不買化妝品，甚至連瘋狂折扣的商品都不關心，只想給於野買一件稱心的禮物。追他那麽久，還從沒送他過東西。好歹是光棍節，作為一個合格的預備役女友，怎麽能沒點行動呢。
三節晚自習，於野耳邊都沒有響起聒噪的聲音，扭頭看她時，舒馥朝他嘻嘻笑笑，不說話又低下頭看書。於野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低下頭看書。
舒馥哪裏留意到於野的不對勁，挑禮物看的眼酸頭疼。
這都看了快一星期了，再不下單就晚了。好在回家後躺床上看了三小時，終於有了進展，趕在雙十一零點整，搶了一件非常喜歡的禮物，手速可喜，雖然點了下單後手還有些發抖，不過一想到於野收到禮物的震驚，舒馥捂著被子在裏面都能笑出聲。
第二天周六的半天課，舒馥拖著身子走進的教室，倆眼青黑，精神不濟，一凳子摔到板凳上，沒坐穩背往後倒，幸虧一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舒馥疲倦的看向扶他的男人咧嘴笑笑：“於野。”
於野把她扶正，手沒丟，皺眉看她憔悴的神色，“昨晚發生什麽事了？”她活像被人抽了精血。
“大……大事。”舒馥手指點點，像個喝醉酒似的手不穩。她以前經常學習到很晚，可自從跟於野從一起後，大半精力都分到如何撩到男人，為打好精神每天都早早睡了。昨晚突然熬夜，破壞生物鐘，早晨起的也早，困得眼皮耷拉。只要她一晃神，就能閉上眼睡著。
“抱歉，今早沒能陪……”舒馥猛晃晃頭，清醒一些，“陪你跑操。”
於野摸摸她額頭，“困嗎？”
舒馥半睜著眼，回覆都慢了半拍，“困……啊……”
“趴桌子上睡會。”桌上很涼，於野脫掉校服在她桌上鋪平，“好了，睡吧。”
舒馥甜甜的點點頭，“嗯，你真好。”
一合眼，“砰”的頭要往桌上栽，於野眼疾手快捧住她的額頭，輕輕放在了桌面。
舒馥睡意沈沈，已經進入夢鄉和那個任她使喚的於野約會去了。
於野看著她睡著時緩緩翹起的嘴角，停了會，才輕輕把手抽出來，把她的頭放在衣服上。
舒馥睡飽醒來時，渾渾噩噩不知道在她在哪裏，只感覺嘴角濕意明顯，第二反應是這衣服的味道好像於野的氣息啊。
嗯？嗯！
舒馥驚坐起，看著校服上濡濕的一片口水，臉都嚇青了。
這要讓於野看見了，不得眼神瞪死她啊，最關鍵的是，她的小仙女形象要因此下凡了。
於野人不在，八成是去上廁所了。她連忙撕了十幾節衛生紙對著那一片地一頓猛搓，結果越擦衣服越皺，倒是一點沒幹。
“你在幹什麽？”於野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啊？”舒馥瞠目回頭。
再幫你洗衣服，衛生紙幹洗，你信嗎？
☆、草稿紙
“我……”
舒馥語無倫次瞎指一通，半天後覺得那個說辭太不靠譜，於是仰頭真誠的對於野說：“你的校服可能被我壓的有點疼，它哭了。”
她十分無辜的指著他校服上那一團濕跡。
於野挑眉看著她嘴角未擦凈的水漬，垂下眸，遮掩眼裏流露出的一點笑意，片刻後擡頭又是面無表情，板著臉拿起校服對著她的嘴角狠狠地擦了擦。
“別給我犯蠢。”
“啊！”舒馥嘟嘴抽氣，“好痛哦。”說是這樣說，結果還是昂頭乖巧的等他繼續擦拭。
“你臺灣人嗎？”於野點點她額頭，“給我好好說話。”力道卻慢慢放緩了些。
“什麽臺灣，”舒馥一臉“你這個頭發短見識少的男人”的表情。
“我們小可愛，說話都這個樣子。”她又刻意嗲著聲音示範了：“就像亞洲的亞啊，我們不念四聲，都是三聲來的呢，亞~洲~這樣是不是可愛多了呢？”
於野表情僵硬，半晌一巴掌把校服蓋到她臉上，發自肺腑的說：“傻逼。”
舒馥：“……”emmmmm，好氣哦。
她的聲音隔著校服傳過來，聲音嗡嗡喃喃：“於野，把校服給我拿下來！”
“要我拿？”於野的聲音慢慢悠悠的從外面傳進來，帶著點威脅的意味，“我倒是很好奇，我的校服是怎麽被壓哭的。”
“誒呀誒呀，”舒馥一把扯掉校服：“校服什麽時候跑到我頭上了，誒呀，好神奇，我都沒在意。於野，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於野：“校服會哭才神奇。”
舒馥：“……”大佬，給個面子好不好啊，小女子唱獨角戲也很累的好不好。
舒馥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管它為什麽，反正我能給你洗的它第二天笑的嘴疼。”
“你好像很喜歡給我洗校服。”給他洗衣服的頻率都趕上一周一次了，長此以往，他幹脆定時定點把衣服送到她家好了。
“是啊，你才知道。”舒馥很認真的說，“既然我在追你，那給你洗衣服也是很有必要的。我說真的啊，你住在學校洗衣服太不方便，水費也不便宜，你要是需要洗衣服，直接拿給我得了，什麽臟衣服臭味子還有你的褲……唔……”
褲頭還沒說完，於野拿起一本書蓋上她的嘴。
眉眼抽搐，臉色隱隱發黑：“你是女變態嗎？”
整個教室都是人，她就這麽公然地說要給他洗私人用品，哪還有一點點女人的內斂端莊。雖然以前都不指望她有這些東西，但是沒想到，她在他面前是越來越放縱了。
“我不是女變態，我是要成為你未來女朋友的人。”
舒馥的嘴唇貼著他的書，嘴唇蠕動帶著他的書本微微晃動，拿書的手就隨著她說話的頻率而緩緩動著，雖然沒有直接用手貼著她的嘴唇，反而更加誘人，還有她那似乎很順理成章的話，帶著孩子氣的隨意和玩笑。
然而這一瞬聽來，又和她以前開玩笑隨便玩玩讓人可以直接無視的場景不太一樣，他的手心竄入一股電流隨著胳膊的筋脈迅速傳入心口，血液好像都在那一瞬間沸騰了起來。
常年情感無波無瀾，所以就算這一刻有了波折，也是那麽的風平浪靜，面上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只有敏感淡漠的神經知道那一瞬什麽觸動了一下。
舒馥偏頭笑意盎然的看著他：“怎麽不說話了？”
於野把校服從她手裏拿回來，“衣服我自己洗，還有……”他頓了一下，說：“我沒有女朋友。”
話剛說出口，迎上她含笑的眼睛，她就後悔了，或許面對她，他可以換一個相對溫和的方式來表達。
舒馥面上一片空白，楞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哦……”
她低頭看著空蕩蕩的手掌，他校服的餘溫還熨帖著掌心，這裏曾握著帶有他味道校服，現在沒了，手上突然就變得很空，兩個手無措的交纏在一起扣著指甲。
“哦。”舒馥看著她的手，輕聲說：“沒有就沒有唄。”
於野看著她的烏黑的頭頂，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舒馥側影失望又傷心，然而她沈默不語，卻不是因為難過。
她當然知道追於野沒那麽容易，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以及隨時被他拒絕的心理準備。不就是不讓她的存在合法化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她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最讓她肚子裏翻江倒海難以平息的是憤怒，誰不知道他沒有女朋友啊，全世界都知道他活該註孤身，她都說了是未來的，他非要懟回來，這就讓人很不爽了啊。
火大火大，一節課草稿紙上亂七八糟凈是重重寫下的於野的名字，任誰看了都是寫的仇人名字。
下了課，於野起身出去，舒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他轉頭，舒馥怒目圓瞪。
“未來！未來！我都說是未來了，你為什麽非要一口否決！”
於野：“未來也不……”
“我說未來是那就是，不信我們走著瞧！”舒馥放完大話，揚長而去。
於野：“……”是不是他女朋友，原來不是他說了算嗎？
舒馥走出教室，沿著走廊沒氣多久，迎面就看到高璇和王妍媛從廁所走出來，一想到高璇的壯舉，激動地跑了過去。
“上廁所怎麽也不叫我？”舒馥朝那倆人抱怨。
王妍媛解釋道：“見你在和於野說話，就沒打擾你。”
“是啊。”高璇聲音拉的老長：“你倆那情意綿綿的二人小世界，我倆再沒眼色也不敢去插話。”
“這什麽語氣，給我好好說話。”還纏綿，那混蛋玩意不讓她氣死就算好的了。算了算了，這都不是重點。
舒馥巴巴的拉著高璇和王妍媛走到長廊的角落上，著急的八卦高璇：“快快快，你和張校草昨晚幹什麽去了？”
“你昨晚是和張衍翀一起走的？”聽了她的話，王妍媛瞪大眼睛，“難怪你倆都沒在上課，我剛才問你你還不說實話。不過……這種終於有人拆了官方cp的感覺真好。”她很是開心，畢竟被強行cp也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班裏總有人傳她和張衍翀青梅竹馬彼此早已情愫暗生，但事實是倆人關系純潔的不能再純潔，因為家裏人都關系好的緣故，他倆說是兄妹關系更恰當一點，奈何別人的有色眼鏡怎麽看都覺得他倆有什麽，時間久了他們都放棄了解釋。
高璇也是因為知道王妍媛什麽心思，才敢肆無忌憚的喜歡張衍翀。
“沒什麽好說的啊。”高璇撒開她倆的手，站到窗戶邊看著窗戶外，目光躲閃。
“呦呦呦！”舒馥起哄：“看你這樣子，這哪是沒什麽好說的，這是太他媽有說的了！”
“高璇，你快說吧。”王妍媛也很著急，“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被拆cp的感覺真好！
“真沒什麽好聽的。”高璇臉紅，此刻總算體會到之前她取笑舒馥時舒馥的感受了，就好像那件事講給別人聽，就是自己又偷偷回味了一遍，羞恥難當。
“沒什麽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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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服
於野目光一滯，片刻後若無其事的抖抖肩。“是嗎？那你想多了，不要的話還給我。”他去拿她手裏的紙條。
舒馥手閃了一下躲開，“要，我當然要！”
她瞪著他，眼神兇狠。想多了，她就知道是她想多了，他這種沒她要打一輩子光棍的男人怎麽可能玩浪漫啊！！！
天知道她剛才心跳成了什麽鬼樣子，0.01秒顱內高、潮中閃現千萬種想法。
他要向她告白，她是直接大喊一聲我願意好呢還是羞澀一下下再高呼我願意或者直接抱住他說我也愛你啊。
結果事實證明，她上一秒就算撲上去了，下一秒於野那個註孤生的單身狗也會當即把她推開，並高冷的甩她一個冷嗖嗖的類似你智障啊或者不要玷汙他冰清玉潔身體的小眼神。
於野的男友情趣果然都在幻想之中，舒馥悲戚一聲，看了眼手裏的微信二維碼，果斷鉆到桌底掏出手機掃碼。和火辣辣的示愛相比，退而求其次的微信雖然差了點，但好歹也是夢寐以求許久的東西。她蜷在桌子下面鼓搗了半天，手機按了又刪的五分鐘後終於向於野發出了朋友申請。
“你什麽時候塞進來的啊？怎麽不早告訴我？”舒馥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問。
“我不早讓你看課本了，你不照我說的做，我能有什麽辦法。”於野道。
“啊啊啊。捶你小胸口，你好壞啊，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嗎？”舒馥揮揮小拳頭，也只敢蜻蜓點水般的碰一碰。
於野表情真誠：“在你拿你的天馬流星錘砸我之前，勞駕先打個120。”
舒馥：“……”去你媽的愛情，不談也罷！撒個嬌嬌都不要以後和他這種鋼鐵直男在一起了怎麽生活啊！
於野從抽屜裏拿出手機開機。
“你怎麽都不藏一下啊？”舒馥趕緊撐開校服擋住他的手機，驚慌的往四周看了看，“被老師逮到你手機非給沒收了不可。”
於野看著他的手機被她的校服密密實實的死死擋住，無奈地推推她的手，“班主任不在學校。”
“那還有別的老師，你就不想能小心點。”舒馥催促他，“我給你擋著，你快加我。”
於野手指點了點屏幕，沒再說什麽。打開微信頁面，有她的朋友申請。點開，是長長的一句話：
我是親親甜甜觸犯天條也要愛你的小仙女婊貝，加了我，就是答應了做我的小甜甜哦。
舒馥目光緊緊盯著手機頁面，看到於野的手指懸著沒有落下，略帶緊張地說：“你既然把微信給了我，就不能反悔！”最後一句都帶著威脅的意味。
於野手指頓了頓，片刻後點了同意。
舒馥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開，呼吸一松，咧嘴笑出了聲。
舒馥還沒那麽不知死活的去問他為什麽考試要求沒達到還把微信給她，只是好奇的看著他紙條上非常精準形象的二維碼，問：“你為什麽要畫出來啊，直接給我掃一下不就行了。”還讓她空歡喜一場。
“我的字好看嗎？”於野問。
“當然！”舒馥點點頭，沒明白他的意圖。
於野文雅的點點紙上的圖，語氣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勢如破竹攜千軍萬馬而來的傲然，“我的畫也很優秀。”俊眉舒揚，深邃漂亮的眼神裏透露著張揚的神采和點點笑意，清逸又傲然。
舒馥看的一時著迷，半晌才哂笑著搖搖頭，“你知不知道低調啊。”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讓人著迷，完全沒有抵抗力啊怎麽破。我看你就是想掏空我的身體，好繼承我的雜牌手機。
況且你一個二十六名，怎麽一天天整的比張衍翀還狂呢。
於野蹙眉，“難道這不是實話嗎？”
是是是，當然是了，一掃一個準，怎麽不是實話。舒服艷羨的看著手裏的畫，默默地塞回她抽屜最下面壓著，一定要好好保存著，指不定以後還能賣錢呢。
“那個，”舒馥害羞的推薦，“我的朋友圈可多內容了，你要是想了解我，可以多看看，我不在意的。”
於野果斷關機並把手機放回抽屜。“不感興趣。”
舒馥：“……”
少年，我們真的該談談了，你這樣真的交不到女朋友啊。
可是現在他連個戀愛都不想談，什麽做人不能太直白她也是要面子的這樣說話是要被人砍死的等家庭教育，還是以後他收歸她的編制了再說。
“你以後要經常點讚我朋友圈啊。”舒馥百折不撓，繼續微笑著推銷。
“我不刷朋友圈。”於野冷漠拒絕。
“點嘛點嘛。”舒馥故意賣萌，“你知道我為什麽非讓你點讚我的朋友圈嗎？”
於野默了一下，“……為什麽？”
“被你點讚的朋友圈，是甜甜圈啊。”舒馥調皮的朝他照眼睛放閃。
他是真的不該問，於野嘴角抽搐。難得被她的話噎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片刻後無奈的拍拍她的腦袋，嫌棄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都哪裏學來的。”
“怎麽，是不是很喜歡啊？”舒馥甩甩馬尾得意洋洋，仰頭傲嬌的說：“我還有很多呢，你想聽嗎？”
“不要。”
舒馥哼哼：“口嫌體直的男人。”
她淺笑道：“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就再說一句也讓你開心開心。”
“不聽。”
“聽嘛聽嘛。”舒馥指指心口，“我的心告訴我你想聽。”
於野默默撫平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我真不想聽。”
“你真想聽。”舒馥一口篤定。
“我真不想聽。”說完，於野擡手捂住耳朵。
舒馥：“……”她楞神的眨眨眼，他原來也會做這麽幼稚的舉動，好可愛啊。
於野也是被逼急了，反應過來做了什麽，尷尬的咳了咳，放下手，板著臉說：“你閉嘴。”
“閉上嘴怎麽告訴你，自從我看上了你，再看別的男人就是一條腿的動物。”
於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於野一臉的無語凝噎，舒馥像是奸計得逞，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還是聽見了。”
她其實想說於野怎麽這麽好玩，怎麽可以逗弄起來這麽可愛。不過她要是敢說出來，明天就該換同桌了，然而她還想和她微信置頂人日常撩騷，今天是因為確實有點開心過頭，小小的放縱了一下。點到為止，再撩下去他真該惱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舒馥低下頭，下巴放在他桌角，睜大人畜無害的無辜的眼睛告饒，“我就是好不容易有你微信，太開心了嘛，你不要生氣啊。”她探手捏住他一點點衣袖晃了晃。
於野捏了捏鼻梁骨，手掌合在她的臉上把她的頭推向她的桌，“給我背書去，放學一百個單詞抽查。”
舒馥：“啊……”是你飄了還是我提不動刀了，你說去就去啊。
於野側目：“還不去？”
舒馥連連點頭：“去去去。”已經發威了，老虎屁股碰不得，可她怎麽就這麽不後悔呢。
她屁顛屁顛背單詞去了。
且不說舒馥勤勞幹家務的次數不多，周六拿著一大盆衣服在陽臺曬著太陽哼著歌眉開眼笑的搓衣服更是罕見。
一時被李芝蘭引為奇事。
“大舒啊，你作業寫完了嗎？不想洗先放那吧，我做完飯給你洗。”
“媽啊。”舒馥捶胸頓足，“你能不能別老喊我大舒啊，這都差輩分了。”我是你大叔，你還要不要做我媽。
“嘿，你說什麽呢，你大舒你弟小舒都喊多少年了，現在長大了來折騰我改口。”李芝蘭不從，去拿她手裏的衣服，“這校服不像是你的啊，還有這衣服，這麽大像是男生的啊。”
“誒媽媽媽。”舒馥褪掉塑膠手套，把她往門外推，“這是別人的衣服，我穿臟了幫人洗的，你能不能別跟調查戶口似的在這問啊。快快做飯去吧，一會我爸就回來了，別讓你老公餓著。”
李芝蘭朝她頭上拍一巴掌：“你這沒大沒小的，跟你媽這瞎說什麽呢。”
話還沒說話，人被舒馥推了出去，接著她就鎖上了門。李芝蘭狠狠地拍拍門，門紋絲未動。她拿著鍋鏟懸著半天沒敲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女大不由娘啊，這都幫男孩子洗起衣服來了。
她百感交集，有些終於能把養了這麽多年的豬放出去溜溜的解放，又有些心塞塞，好歹是辛苦這麽多年養的的大白豬，誰家一百多斤肉沒了都心疼啊，也不知道她這是準備去拱哪家小白菜了。
李芝蘭默默為小白菜點蠟，然後撩起袖子準備食料飼養她自己的大白菜。
周一上課，舒馥拎著一大袋子走進教室，獻花一樣放到於野桌上。
舒馥邀功道：“這都是我的纖纖玉手洗出來的，可幹凈了，在我家陽臺上曬了兩天，都是陽光的味道，你快聞聞。”
於野此時正在看書，聞言扭頭吸了吸鼻子，看著她的手說：“你確定不是你的大豬蹄子踩出來的？”
手粗的舒馥：“……”
“你的狗鼻子可真靈啊，”舒馥把衣服摔他懷裏：“你個小狗，汪汪汪，天天就知道咬人。”
於野看她張牙舞爪學狗叫的逗比樣，驀然笑了，接過衣服認真地說：“辛苦你了。”
“哎呀，你不要這麽客氣嘛，”舒馥扭捏道：“這都是我……”
“這確實是你應該做的。”於野點點頭，翻了翻校服評論道：“做的還湊合。”
舒馥：“……”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她拍拍手，很是熱情的配合：“沒事沒事，你要是不滿意，我拿回去再洗洗啊。”回家先扔鄰居家的大狗屎盆裏泡倆天再撈出來。
陽光的味道？
哼？
我讓你知道絕望是否有顏色？！
“算了，勉強穿吧。”於野看著她誠懇的說：“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
舒馥咬牙：“真不勉強。”
於野道：“別了，我怕傷了你的纖纖玉手。”
舒馥擺擺手，嘆氣，“都是大豬蹄子，有什麽傷不傷的。”她的小本本呢，記上記上，等她以後豎家風立家威的時候通通都讓他還回來，接著她至少想了一百種諸如讓他跪遙控器的方法才平息怒火。
【你怎麽那麽刺呢？】
半節課後，舒馥的小紙條還是遞了過去。
【小心肝都疼疼的，你這樣不好，以後它是用來為你心疼的，壞了就不好了。】
於野拿著紙條看了一會，舒馥很擔心他會無情地扔回來，結果他拿筆寫了字，然後才扔還給她。
【你占了我微信列表的空間】
舒馥看清內容，一下就品味出了他背後的意思：加我的微信為什麽不和我聊天。她幾乎想拍桌大笑，礙於於野坐在她身邊，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千萬要克制啊克制。
啊啊啊啊，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旋轉跳躍我閉上眼，在意我的你是辣麽亮眼！
哈哈哈哈哈於野是不是以為她要到微信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聯系，並不是！
那麽主動，她不要面子的啊？作為一個小仙女，偶爾還是要有點逼格的，比如該裝逼的時候小小登一下舞臺，出演一下戲精的角色。
舒馥這周末，充分詮釋了戲精本精的套路，內心戲甩了他十萬八千裏。
他以為他要和她聊天，她偏不。
他以為她非要巴巴上趕著嗎，她偏要高冷起來。
倆人接觸太頻繁了，畢竟距離產生美。在沒有她纏綿情意的時候，讓他空虛！讓他寂寞！讓他想起來她在的時候他生活是多麽美好！讓他徹底認識到她這個小可愛他是多麽丟舍不掉！
整個周末舒馥都處於抓耳撓腮熱鍋上亂轉的狀態，於野的微信頁面打開又關閉的不知道多少次，心焦不行卻猶自按捺著勸誡自己：不能動不能動，舍得一身剮，敢把男人拉下馬。
少了這一會的甜頭，以後還不是盡在他身上吃幹抹凈補回來。
她就是有這樣的野心！
這不，效果顯著，於野立馬認識到了她的重要性。
不能亂不能亂，不能讓他看出來她的竊喜。
咳咳咳，舒馥意識到是她翻身農奴把歌唱站起來做個小公舉的時候了，快把逼格都擺出來亮亮。
舒馥邪笑一聲，高冷的在紙條上龍飛鳳舞寫下六個大字：
【忙，有事請主動】
於野拿著紙條，很快在紙條上回了話。
舒馥接過紙條沒看，有些疑惑地看向於野雲淡風輕的側臉，怎麽沒看到他眼神裏流露出的一一絲失望，她好歹掙紮了那麽久，湊合著給個落寞的側影也行啊。
舒馥撐開信紙條：
【這樣很好】
這樣很好？
怎麽好？
哪裏好？
這就完了？
舒馥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於野已經打開書又看了起來，不會再理她。她拿著紙條越看越是膽戰心驚，愈發覺得這四個字背後的意義力透紙背啊。
火光電閃間，舒馥一把從書包裏掏出手機，來不及躲藏，立即打開於野的微信，發了條信息過去。
【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啊啊啊啊啊不作死就不會死！舒大寶，你還我家傲嬌小寶貝於野野的微信！！！
她被氣得徹底精分了。
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功夫才加上他微信，mmp，一句話還沒說，就他媽被拉黑了！
黑了？黑了？
舒馥還有些恍惚。
於野！
遙控器我來跪是不是也挺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開心啊，上章收到了7條評論還漲了十幾個收藏（我就是那麽沒見過世面，啊呸。）
你們這樣甜，我是真的得加更啊！
你們才是我的小甜甜。（於野已經是牛夫人了，啊別打臉。）
繼續保持啊小天使們~
開心看文，還有還有，元宵節快樂！！！
☆、光棍節
舒馥使出渾身解數，能說的都說了，於野還是無動於衷。
她很有自知之明，指望三言倆語從他黑名單裏放出來是不可能了，唯一期盼她不是無期徒刑。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舒馥看著於野，目光深情的高歌最後的高、潮：“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舒大寶，你什麽毛病啊？”高璇坐到她前面同學的位置，一屁股騎著凳子，雙手撐著腮幫子盯她：“這一首歌你哼了倆天的，再喜歡也擱不住你這樣糟蹋啊。”
“你懂什麽？”舒馥瞟了眼於野，詩朗誦般伸手唱道：“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高璇也看了眼於野，笑道：“你又不是唱給我聽的，我怎麽知道高不高。”
收到倆人直白的目光，於野停下筆，擡頭對舒馥的唱功真誠建議：“能把情歌唱的比斷魂曲還斷魂，看得出來，你對唱歌的要求很低。合適的話，多唱點兒歌吧，毀起來也沒那麽大心理負擔。”說罷，他又反問了句：“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高吧？”
舒馥：“……應該？”多麽赤、裸、裸的鄙視。唱了這麽多不都是為了他嗎，這說的叫什麽話，舒馥不服！
“餵，你……”舒馥義憤填膺的反抗，於野懶洋洋拿起水杯，看也不看她，走出教室。
太氣人了，在他耳邊唱了這麽久，一點感悟都沒有，真是對牛彈琴浪費感情。
“哈哈哈哈哈……”高璇看她吃癟，拍桌子俯仰大笑，擦擦擠出的眼淚道：“你也太孬了，你還是我認識的舒馥嗎？啊？大寶，真成了小小小小鳥了？”
舒馥若無其事的說：“你懂什麽，這都是浮雲，等我以後收了他，還不是要他好看。”
高璇不相信，晃著蹺二郎腿得意：“我看懸啊，現在被收拾的服服貼貼的人可是你。”
舒馥瞇瞇眼，“很好笑啊是嗎？張衍……”
“誒誒誒，不說了不說了。”高璇捂著她的嘴讓她打住，“我找你來是有正事。”
“正事？你的正事難道不是怎麽睡到張衍翀？”舒馥十分看不起的說：“你才是孬，只敢想不敢幹。你別跟我說，找他說去。”
“我錯了還不行嗎，好了翻篇翻篇。”高璇臊紅著臉。
舒馥嘆氣，“誰跟你開玩笑了，我也是在跟你說正事，你要真喜歡他，就別老這麽按兵不動。你數數離高考還有幾天，再不說你就真該撤了。”
“我說啊，誰說我不說了。”高璇急道：“你別那麽著急嘛，我找你來就是要說這件事。”
“哦？”舒馥終於被勾起好奇心，“你要說什麽？”
“那個，下周五，你也知道什麽節日，我想……”
舒馥掐指一算，打斷她的話，“下周五，不就是雙十一嗎？”
高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光！棍！節！你這個單身狗！”
“不好意思，這個鍋我不背。”舒馥伸手拒絕，驕傲地說：“暧昧期的戀愛也是戀愛，不好意思，姐妹先一步脫身了。”
高璇道：“那也不好意思了，暗戀也是一種戀愛，我脫單很久了。”
舒馥愉快地伸手和她相握，“同喜同喜。”
高璇和她握了握，假笑倆聲丟掉她的手，“神經病！”
空氣安靜了一瞬。
倆個單身狗：“……”
舒馥尷尬的摸摸鼻子：“……是有點神經。”媽媽啊，她原來還是個單身狗，沒有得到於野認證，她現在在他那最多算個黑戶。
微信黑名單上潛在的於家戶口簿上一員。
“所以，你想做什麽？”等裝模作樣的慶祝氣氛慢慢飄過去，舒馥才不恥下問的求解，對於脫單，她的渴望不亞於高璇想立馬睡到張衍翀。
“我想那天晚上約他出去。”
“什麽？”果然□□熏心，這都要帶著全校第一逃課了，小姐姐，你好吊哦，舒馥讚嘆又羨慕的問：“那晚還有晚自習，你確定班長會跟你出去？”
“我約他是我的事，他要是不出去……”高璇遲疑了。
舒馥目光急切，追問道：“你要怎麽做？”帶著崇高的學習精神和看好戲的極大熱情，她倆眼期待的盯著她，等她的高招。
“我就，我就……”高璇撓頭，“我還沒想到該怎麽做。”
“你說你有什麽用！”舒馥洩氣的指指她說：“要我說，他要是不跟你出去，你就抱著他直接親上去然後說你喜歡他，你這個人就問他要不要吧。”
高璇一臉震驚，“這麽兇殘？！那可是校草啊，全校女生的唾沫水都能把我淹死。”
那倒是，這就是校草的不能承受之重啊，哪像她家於野，沒一點偶像包袱，想親就親，想上就上了。不過後者目前僅存在於意、淫中。
高璇回過味來，打量她逼問：“你不會就是這麽對付於野的吧？”
“怎麽會，怎麽會，我倆都是他主動，我怎麽可能強，嗯……”怕良心會痛，她沒好意思厚著臉皮說都是於野強吻的她。雖然那晚在教室後面，發展到最後確實是他更強勁了些。她的臉又開始紅潤起來，皮膚裏像是藏著巨大的火球，毛孔堵塞了所有通風口，任是熱氣灼燒卻散不出去，她也不敢擡手在臉邊扇扇風。
“舒大寶！”高璇一看她潮紅的臉，還有什麽猜不到的，一拍桌子又是震驚又是讚嘆，“這事你都幹得出來，你是我大哥！你真是我大哥！”
“我都說了我沒有強吻他。”多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一句話。
“屠狗啊屠狗，”高璇拍手讚嘆，“你倆真是進步神速啊。果然，只要敢行動，不就是接個吻，指日可待。”高璇抱拳，“大哥，受教了。”說完，她一臉“學到了學到了”的表情離開了。
舒馥爾康手想把她喊回來，臉上帶著茫然：老司機小課堂都沒開課呢，怎麽人就跑了？
雙十一當天的晚自習，舒馥早已蠢蠢欲動。
手機夾在物理書裏，物理書外套了個英語大皮書，英語書外又包了個生物卷紙，生物卷紙外又包了個數學報紙，層層關卡，確定監堂老師巡邏的時候很難發現，她才算放了心。
高璇那個從沒談過戀愛的二楞子要是真在教室對張衍翀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她的手機必須得確保捕捉到了每一個畫面，第二天好重播給高璇。做為一個合格的閨蜜，就是要在她犯渾的時候記錄下那珍貴的一刻。
想起王妍媛，舒馥擡頭往她位置上看，正認認真真學習呢。李遠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是糟蹋富二代的霸總名號，行動一點都不迅速，高璇都被她忽悠的下馬了，他連行動的影都沒有。
再看向旁邊的張衍翀，位置上沒人，沒人？沒人！
她當即直起腰，差點站起來，沒人？！真的跟高璇走了？剛才沒上課前她還見張衍翀坐在教室，高璇行動也太快了吧。
她內心大讚，可以啊，真人不露相啊，校草都這麽手到擒來。
於野往她這邊瞧了一眼，舒馥收斂動作，端端正正坐好，“在看黑板在看黑板。”
“這一大摞是什麽？”於野指著她那夾了一層又一層的書。
“這都是晚自習要看的內容，我先擺好了，一會翻著方便。”
於野沒多想，說了句“不要急功近利”便不再管她。
高璇跑了，舒馥的心也跟著野了。做一個苦逼的高三生已經夠可憐了，還是個光棍，在專屬他們的節日卻只能重覆做那些枯燥又乏味的題，太折磨人了。
她不能忍！
左胳膊把書立起來擋著，既防著老師，又防於野，可就算境況如此艱難，也不能阻擋她一年一度的購物狂歡的熱情。放在往年，她和高璇的購物車早就滿滿當當了，搶到什麽便宜貨就跟自己這一年都賺了似的。王妍媛就不說了，作為一名正宗的白富美，她完全擁有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的資本。
目光急切地瀏覽著物品，完全沒了之前挑衣服看著什麽都想買的眼花繚亂，總覺得看什麽都差了點意思。
畢竟那是要給於野的，她必須慎重又慎重。
是的，不同以往。她不買衣服，不買化妝品，甚至連瘋狂折扣的商品都不關心，只想給於野買一件稱心的禮物。追他那麽久，還從沒送他過東西。好歹是光棍節，作為一個合格的預備役女友，怎麽能沒點行動呢。
三節晚自習，於野耳邊都沒有響起聒噪的聲音，扭頭看她時，舒馥朝他嘻嘻笑笑，不說話又低下頭看書。於野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低下頭看書。
舒馥哪裏留意到於野的不對勁，挑禮物看的眼酸頭疼。
這都看了快一星期了，再不下單就晚了。好在回家後躺床上看了三小時，終於有了進展，趕在雙十一零點整，搶了一件非常喜歡的禮物，手速可喜，雖然點了下單後手還有些發抖，不過一想到於野收到禮物的震驚，舒馥捂著被子在裏面都能笑出聲。
第二天周六的半天課，舒馥拖著身子走進的教室，倆眼青黑，精神不濟，一凳子摔到板凳上，沒坐穩背往後倒，幸虧一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舒馥疲倦的看向扶他的男人咧嘴笑笑：“於野。”
於野把她扶正，手沒丟，皺眉看她憔悴的神色，“昨晚發生什麽事了？”她活像被人抽了精血。
“大……大事。”舒馥手指點點，像個喝醉酒似的手不穩。她以前經常學習到很晚，可自從跟於野從一起後，大半精力都分到如何撩到男人，為打好精神每天都早早睡了。昨晚突然熬夜，破壞生物鐘，早晨起的也早，困得眼皮耷拉。只要她一晃神，就能閉上眼睡著。
“抱歉，今早沒能陪……”舒馥猛晃晃頭，清醒一些，“陪你跑操。”
於野摸摸她額頭，“困嗎？”
舒馥半睜著眼，回覆都慢了半拍，“困……啊……”
“趴桌子上睡會。”桌上很涼，於野脫掉校服在她桌上鋪平，“好了，睡吧。”
舒馥甜甜的點點頭，“嗯，你真好。”
一合眼，“砰”的頭要往桌上栽，於野眼疾手快捧住她的額頭，輕輕放在了桌面。
舒馥睡意沈沈，已經進入夢鄉和那個任她使喚的於野約會去了。
於野看著她睡著時緩緩翹起的嘴角，停了會，才輕輕把手抽出來，把她的頭放在衣服上。
舒馥睡飽醒來時，渾渾噩噩不知道在她在哪裏，只感覺嘴角濕意明顯，第二反應是這衣服的味道好像於野的氣息啊。
嗯？嗯！
舒馥驚坐起，看著校服上濡濕的一片口水，臉都嚇青了。
這要讓於野看見了，不得眼神瞪死她啊，最關鍵的是，她的小仙女形象要因此下凡了。
於野人不在，八成是去上廁所了。她連忙撕了十幾節衛生紙對著那一片地一頓猛搓，結果越擦衣服越皺，倒是一點沒幹。
“你在幹什麽？”於野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啊？”舒馥瞠目回頭。
再幫你洗衣服，衛生紙幹洗，你信嗎？
☆、草稿紙
“我……”
舒馥語無倫次瞎指一通，半天後覺得那個說辭太不靠譜，於是仰頭真誠的對於野說：“你的校服可能被我壓的有點疼，它哭了。”
她十分無辜的指著他校服上那一團濕跡。
於野挑眉看著她嘴角未擦凈的水漬，垂下眸，遮掩眼裏流露出的一點笑意，片刻後擡頭又是面無表情，板著臉拿起校服對著她的嘴角狠狠地擦了擦。
“別給我犯蠢。”
“啊！”舒馥嘟嘴抽氣，“好痛哦。”說是這樣說，結果還是昂頭乖巧的等他繼續擦拭。
“你臺灣人嗎？”於野點點她額頭，“給我好好說話。”力道卻慢慢放緩了些。
“什麽臺灣，”舒馥一臉“你這個頭發短見識少的男人”的表情。
“我們小可愛，說話都這個樣子。”她又刻意嗲著聲音示範了：“就像亞洲的亞啊，我們不念四聲，都是三聲來的呢，亞~洲~這樣是不是可愛多了呢？”
於野表情僵硬，半晌一巴掌把校服蓋到她臉上，發自肺腑的說：“傻逼。”
舒馥：“……”emmmmm，好氣哦。
她的聲音隔著校服傳過來，聲音嗡嗡喃喃：“於野，把校服給我拿下來！”
“要我拿？”於野的聲音慢慢悠悠的從外面傳進來，帶著點威脅的意味，“我倒是很好奇，我的校服是怎麽被壓哭的。”
“誒呀誒呀，”舒馥一把扯掉校服：“校服什麽時候跑到我頭上了，誒呀，好神奇，我都沒在意。於野，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於野：“校服會哭才神奇。”
舒馥：“……”大佬，給個面子好不好啊，小女子唱獨角戲也很累的好不好。
舒馥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管它為什麽，反正我能給你洗的它第二天笑的嘴疼。”
“你好像很喜歡給我洗校服。”給他洗衣服的頻率都趕上一周一次了，長此以往，他幹脆定時定點把衣服送到她家好了。
“是啊，你才知道。”舒馥很認真的說，“既然我在追你，那給你洗衣服也是很有必要的。我說真的啊，你住在學校洗衣服太不方便，水費也不便宜，你要是需要洗衣服，直接拿給我得了，什麽臟衣服臭味子還有你的褲……唔……”
褲頭還沒說完，於野拿起一本書蓋上她的嘴。
眉眼抽搐，臉色隱隱發黑：“你是女變態嗎？”
整個教室都是人，她就這麽公然地說要給他洗私人用品，哪還有一點點女人的內斂端莊。雖然以前都不指望她有這些東西，但是沒想到，她在他面前是越來越放縱了。
“我不是女變態，我是要成為你未來女朋友的人。”
舒馥的嘴唇貼著他的書，嘴唇蠕動帶著他的書本微微晃動，拿書的手就隨著她說話的頻率而緩緩動著，雖然沒有直接用手貼著她的嘴唇，反而更加誘人，還有她那似乎很順理成章的話，帶著孩子氣的隨意和玩笑。
然而這一瞬聽來，又和她以前開玩笑隨便玩玩讓人可以直接無視的場景不太一樣，他的手心竄入一股電流隨著胳膊的筋脈迅速傳入心口，血液好像都在那一瞬間沸騰了起來。
常年情感無波無瀾，所以就算這一刻有了波折，也是那麽的風平浪靜，面上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只有敏感淡漠的神經知道那一瞬什麽觸動了一下。
舒馥偏頭笑意盎然的看著他：“怎麽不說話了？”
於野把校服從她手裏拿回來，“衣服我自己洗，還有……”他頓了一下，說：“我沒有女朋友。”
話剛說出口，迎上她含笑的眼睛，她就後悔了，或許面對她，他可以換一個相對溫和的方式來表達。
舒馥面上一片空白，楞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哦……”
她低頭看著空蕩蕩的手掌，他校服的餘溫還熨帖著掌心，這裏曾握著帶有他味道校服，現在沒了，手上突然就變得很空，兩個手無措的交纏在一起扣著指甲。
“哦。”舒馥看著她的手，輕聲說：“沒有就沒有唄。”
於野看著她的烏黑的頭頂，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舒馥側影失望又傷心，然而她沈默不語，卻不是因為難過。
她當然知道追於野沒那麽容易，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以及隨時被他拒絕的心理準備。不就是不讓她的存在合法化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她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最讓她肚子裏翻江倒海難以平息的是憤怒，誰不知道他沒有女朋友啊，全世界都知道他活該註孤身，她都說了是未來的，他非要懟回來，這就讓人很不爽了啊。
火大火大，一節課草稿紙上亂七八糟凈是重重寫下的於野的名字，任誰看了都是寫的仇人名字。
下了課，於野起身出去，舒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他轉頭，舒馥怒目圓瞪。
“未來！未來！我都說是未來了，你為什麽非要一口否決！”
於野：“未來也不……”
“我說未來是那就是，不信我們走著瞧！”舒馥放完大話，揚長而去。
於野：“……”是不是他女朋友，原來不是他說了算嗎？
舒馥走出教室，沿著走廊沒氣多久，迎面就看到高璇和王妍媛從廁所走出來，一想到高璇的壯舉，激動地跑了過去。
“上廁所怎麽也不叫我？”舒馥朝那倆人抱怨。
王妍媛解釋道：“見你在和於野說話，就沒打擾你。”
“是啊。”高璇聲音拉的老長：“你倆那情意綿綿的二人小世界，我倆再沒眼色也不敢去插話。”
“這什麽語氣，給我好好說話。”還纏綿，那混蛋玩意不讓她氣死就算好的了。算了算了，這都不是重點。
舒馥巴巴的拉著高璇和王妍媛走到長廊的角落上，著急的八卦高璇：“快快快，你和張校草昨晚幹什麽去了？”
“你昨晚是和張衍翀一起走的？”聽了她的話，王妍媛瞪大眼睛，“難怪你倆都沒在上課，我剛才問你你還不說實話。不過……這種終於有人拆了官方cp的感覺真好。”她很是開心，畢竟被強行cp也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班裏總有人傳她和張衍翀青梅竹馬彼此早已情愫暗生，但事實是倆人關系純潔的不能再純潔，因為家裏人都關系好的緣故，他倆說是兄妹關系更恰當一點，奈何別人的有色眼鏡怎麽看都覺得他倆有什麽，時間久了他們都放棄了解釋。
高璇也是因為知道王妍媛什麽心思，才敢肆無忌憚的喜歡張衍翀。
“沒什麽好說的啊。”高璇撒開她倆的手，站到窗戶邊看著窗戶外，目光躲閃。
“呦呦呦！”舒馥起哄：“看你這樣子，這哪是沒什麽好說的，這是太他媽有說的了！”
“高璇，你快說吧。”王妍媛也很著急，“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被拆cp的感覺真好！
“真沒什麽好聽的。”高璇臉紅，此刻總算體會到之前她取笑舒馥時舒馥的感受了，就好像那件事講給別人聽，就是自己又偷偷回味了一遍，羞恥難當。
“沒什麽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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